拉莫斯婚礼的两位新人,想必也是极喜欢《费加罗的婚礼》和《塞维利亚理发师》这两出喜歌剧的,实际上也很少有人不爱天才的莫扎特和罗西尼如此热情欢快、光芒万丈、生气勃勃的音乐。当人们难以形容那种持续喷薄的、激婚礼场地动人心的艺术状态,天才就是个世俗却最恰当的形容词。这两出以塞维利亚为背景的歌剧盛世,让人从此知道歌剧还有无数未发生的可能。
每提及莫扎特,脑海中清晰浮现那个年仅四岁的金发儿童,泪流满面的急切说道“Dad婚礼场地!Dad! I can do that!I can do that!”纯真和才华一起呼之欲出、扑面而来,不管隔着几个世纪,也依然令人惊叹而感动。莫扎特从此一头扎进音乐和生活,尽管他的音乐和生活奔向了相婚礼场地反的方向,但是艺术本身仿佛没有受到任何的拖累羁绊,呈现出难以置信的热切,真令人心疼。
他屡遭折磨和苦难,心性和音乐却为无穷无尽的爱与美所支配,保罗·亨利·朗说“莫扎特音乐中貌似幼稚和单纯的一切,实际上是婚礼场地一个具有无限烈度和复杂性的宇宙”。我时常想他在这生活和音乐的转介过程中所承受的剧烈冲突,他是如何拯救自己,又把这种强大的拯救力量赋予他奉献给人间的音乐。
伟大的理想主义的莫扎特站在我们面前,他对生活的热婚礼场地爱、忠诚与超越,在《费加罗的婚礼》中全然的释放,散发出近乎神性的、最耀眼的光辉。歌剧的咏叹调婉转动人、快乐清新,莫扎特内在自如的旋律美感得以彻底和纯粹的倾泻。更精彩的是歌剧连绵的重唱,二重唱、三重唱、婚礼场地四重唱及至七重唱,要不是双耳就在现场,绝对难以理解情节推进、人物冲突可以通过声音表现的如此分明、强烈,同时又可以如此和谐与统一。《费加罗的婚礼》的重唱实在太过精彩华丽,通篇的神采飞扬,在互相竞技、追逐婚礼场地不息的情绪高位中依然生机勃勃的不息运转,一浪高过一浪,有如神助、满溢的才华直叫人不知如何是好,无处安放。

莫扎特雕像(本图片来自网络)

纽约大都会歌剧院2012年《费加罗的婚礼》(本图片来自网络)
但我有时婚礼场地会更喜欢罗西尼的《塞维利亚理发师》,不仅因为大家都说,“罗西尼这家伙,真让人喜欢”,而是因为罗西尼除了才华,还表现了更多参透生活的松弛和智慧。听上去他的旋律里总是蹦蹦跳跳、透露着幽默机智、闪烁着民谣的婚礼场地不拘一格,歌词、舞台也因而呈现五光十色、多变的松散质感;而旋律之间穿插众多的对话、动作和舞台细节,自由灵活又舒朗,虽然从音乐的角度看,纯粹的顺滑乐感会因此受到打扰,但这种更接近生活真相的复杂肌理,反而婚礼场地能将观者、舞台、音乐、情节、现实统统细密的粘织成一个更具厚度的整体,这同样是忠诚的艺术,如果不是对世俗生活抱持深刻的诗意情感,则很难以如此高雅纯真的方式将生命注入舞台。

罗西尼雕像

纽约大都会歌剧院201婚礼场地4年《塞维利亚理发师》(本图片来自网络)
两位天才都是俏皮的,富天趣而见真性情。炫技和华彩是心之所至的自然流露,那么理所当然,无可挑剔。但如果没有音乐的内容与思想,不能抵达人类灵魂的深处,所有的技巧和形婚礼场地式都没有意义。从这个意义上讲,他们都是忠于生活和灵魂的旷世奇才,超越了他们所属的那个时代以及之后的所有时代。
两人的本质区别在于,莫扎特被生活席卷和裹挟,却以忘我的高贵姿态,通过激情和音乐达至理想主义的婚礼场地救世;而罗西尼具有抽离的超脱能力,像一个满怀善意的旁观者静静看待和书写一切,同时内心澄明,显现出一种鲜明的决断特质。他如此高产,在三十七岁之前完成了惊人的三十八部歌剧、十二首康塔塔和大量的短篇音乐作品婚礼场地。之后,他选择在三十七岁的黄金时代断然搁笔,从此隐入尘烟。
塞维利亚经常被认为是世界上歌剧最多的地方,这个事实很难证实,但可以肯定的是,有那么多的作家把塞维利亚作为他们故事的框架,以至于至少有100部歌婚礼场地剧的情节全部或者部分的发生在塞维利亚,除了《费加罗的婚礼》和《塞维利亚理发师》以外,梅里美和比才的《卡门》、拜伦和莫扎特的《唐璜》、威尔第的《命运之力》,还有贝多芬唯一的歌剧《费德里奥》,这些歌剧的剧婚礼场地作家和作曲家都不是西班牙人,甚至没有到过塞维利亚,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令人神往的、戏剧化的塞维利亚来讲述故事。或许是,在这样的城市如果不发生些传奇故事,那反倒太说不过去了呢。
塞维利亚下午6点的阳光和气温婚礼场地似乎更为热烈了,围观人群越来越多,越过前方人群的层层头顶望出去,就是圣十字区的建筑群,建筑二层的外立面上悬挂的那一个个小小的、弧形镂空铁艺栏杆包围的阳台,不就是“罗西娜的阳台”嘛,门一推开,罗西娜就会婚礼场地手扶栏杆、焦急又欣喜的出现在阿尔马维瓦伯爵、费加罗和观众面前,真是一个令自己莞尔的精彩的想法!塞维利亚的街道上,尤其是圣十字区的街道上,处处都有疑似“罗西娜的阳台”。
直到现在还经常有歌剧的疯狂爱好者来婚礼场地塞维利亚圣十字区寻找、瞻望罗西娜的阳台,看到这阳台,仿佛就看到了200多年前《塞维利亚理发师》里费加罗为罗西娜和伯爵忙乎的那场著名婚礼,延续那些前前后后、马不停蹄的欢乐乐章——“罗西娜的阳台”确实存在婚礼场地,就在圣十字广场西边穆里略旅馆(关于穆里略,又是另外一个关于艺术的篇章)南面的二楼转角。只是这座建于19世纪末的建筑,其实要晚于那两出喜歌剧100余年,因此这实际上只是人们寄托想象的“罗西娜的阳台”,婚礼场地但是我们仍然愿意相信罗西娜从这个美丽的阳台上,听到了她的情人在午夜从广场上向她献上的小夜曲。这个美丽的阳台何时因为何种原因被认作罗西娜的阳台,已难以追溯考证。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那些欢乐的场景和热婚礼场地腾腾的生活还能打动人心,对美好的追求和热爱本身就值得赞美!

本图片来自网络

罗西娜的阳台
总之在1925年,一位新主人买下了这栋房屋,并在1929年伊比利亚-美洲博览会之前,按照地方主义建筑的精神下对其进行婚礼场地改造,将新建筑和历史主义特征进行完美的匹配,新主人可能想重现歌剧场景,生动刻画了这个美丽的阳台,使之具有一种浪漫的性格,完全符合文学或传奇情节的唤起。这个美丽的符号也有助于记住塞维利亚作为文艺复兴以来婚礼场地,欧洲文学和音乐史上最常见背景之一的基本职责。